你撕开了我的黑夜，也给我带来了天光。

2018/5/2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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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uce不知道复活超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。


Wonder Woman说得对，他不能拿未知能量的母盒随意用在超人身上，但这个来自外太空的小盒子离氪星如此之近，相对于地球而言那么近。他是如此想把那堆休眠的细胞重新唤醒，就像是在挽救儿时无可挽回的过失。他肩上担上的责任太多，似乎也……不差这一点？

——如果他召回的是座活火山呢？他从来没征得过他的允许，正如神奇女侠质问的那样，他已经长眠于此。
不会，他这样做是为了地球，为了人类。地球危在旦夕，而人们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救世主。他不具备这个光环，他是个凡人，他适合计划那些Plan ABC。他告诫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客观考虑。

那超人呢？没有一个人宁愿被亲手埋葬自己的敌人复活，何况对方贵若神祇。他们是敌人，而且一度置对方于死地，直到最后他把光明之子送下石锥，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。

他总是在这些关键的时候犯错：上一个错误让他和哥谭的罪犯执意厮杀纠缠了如此多年，现在这个错误又在逼他往悬崖下跳。

“后果我会承担。”

他们是敌人，而他现在在这里决定对方的死活。
Twice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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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lark喜欢人类，当然，其中也包括Bruce。

他的热视线可以透视很多东西，但是听从Wonder Woman的建议，“别去窥探Batman，我们最好的选择是信任他”。仍旧，他很好奇，是什么能造就这样一个男人？

他的脉搏过于活跃，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沉重，有很多秘密被对方隐藏在那一身漆黑的蝙蝠衣下了：他的，他们彼此的，其他人的。

Batman很善于宣布完转身离开，不管对方是否愿意或者反驳；也很善于给自己准备后手，更何况他在双重身份这一点上真是表演的妙极了；他最擅长把自己隔绝在那一团棱角分明的黑色里。Clark无数次趁深夜赶稿的空隙里去用超级听力捕捉男人极为深情的告白，优雅的尾音，进入时的低噪，以及那异常平稳，只有在那时才会略有急促的心跳。他几乎能想象到对方前一秒含笑回应自己的女伴，而那双铁黑色的眼眸映在窗上的眼神却硬冷如刀锋。

他快要被折磨疯了：How did he make these？

但他不敢，或者不愿去窥视。他可以在无眠的夜晚去谛听十三个街区外教堂神父的颂咏，可以去听肮脏小巷里流浪汉的痛苦呻吟，可以听见情人的蜜语，他们都是人类群，他肆无忌惮地去听，去看，去学，像个初生的孩子那样。

But Batman is different…Extremely.

他在蝙蝠车跃进湖面下打开蝙蝠洞的入口时默契地停下，只是借着月光打量那神秘的洞口，像是潘多拉的魔盒，又或者只是塞壬抛下的巨锚。他没法用热视线去扫描，甚至用肉眼去直视都觉得是一种犯禁。

他只是等湖水汹涌地撞击在相互间封闭的钢板上，等一切机器重新归于寂静。他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，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就是这样的一层湖水：超人从未对任何事情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，除了这件，就是人类的死亡。


仿佛在另一片荒原上咆哮如雷的马达驱动声终于沉默了，他能想象到揭下蝙蝠面具后的Bruce回到蝙蝠洞的电子屏幕前，缄默如石像。而这样的马达声在以往的哥谭会在黎明准时响起，那也是他的闹铃，提醒他开始Clark Kent新的一天。

2018/4/26